今年的年三十,打电话给爸妈拜年,说着说着,特别想家,特别想念在家过年的热闹和温暖,特别想念年三十丰盛的年夜饭和午夜的狂欢逃离。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,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却无比清晰。
每到年三十,妈妈早早地把大家赶起来,指挥全家准备年夜饭。老爸,杀鸡杀鸭杀鱼,一切杀生的活都安在他的头上。然后,还要拔毛。老爸,坐在面盆前耐心地一根跟拔鸡毛鸭毛的样子,就象昨天。老妈呢,负责洗菜切菜配菜和掌勺。我和弟弟,则是雷打不动地做蛋饺。我们坐在阳台的煤炉旁,一个用小快的肥肉划拉一下大汤勺,另一个浇上一勺蛋液,等蛋皮成型后,放上点肉馅做成蛋饺。刚开始,我们两个总是兴致勃勃地忙乎,可没一会,就争着偷懒。到最后,总是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晃来晃去,把我留在那干活。老姐啊,没办法!
每年的年夜饭,老妈都会做9菜一汤。一个年年有鱼,有头有尾的红烧大草鱼,只是年三十不能吃,得等到初一才能开吃。还有菜干炒腊肉,扣肉,墨鱼猪肚蛋饺汤,红烧排骨,辣子鸡,八宝饭。。。。现在想起来,都流口水。一般,都要忙到晚上7,8点,全家才开始一起吃年饭看春晚。那个时候的春晚怎么那么好看,不象今年,我录了到现在还没怎么看呢。吃完饭,我和弟弟,就忙着吃零食。各种平时吃不到的点心糖果瓜子水果,管个够,真是开心!一到零点,周围的鞭炮焰火声就开始此起彼伏,热闹非凡。我和老弟也不甘寂寞,跑到楼下加入放鞭炮焰火的队伍。老弟胆子大,喜欢一个个地放鞭炮,还时不时和伙伴们互相往身上扔。我呢,则喜欢躲在一旁玩难度小的焰火和冲天炮。大家能玩个没停,直到各家的父母喊叫着,才依依不舍地回家。上大学前,我们看完春晚,放完鞭炮就得老老实实地上床睡觉。大学和工作后,我们就自由了很多,零晨一点多,我们会偷偷地和几个附近的好友跑到市中心玩。去工人文化宫打乒乓球,打游戏,打保龄球,去夜总会卡拉OK, 跳舞。我们这帮人中,有个交谊舞高手,我高中同学,那个时候和他跳舞真的是过瘾,风一样地在舞厅里转来转去的,面子赚足了。后来带老公也去玩了一次,把他乐得,原来除夕夜还能这么热闹啊。土人!还记得,老弟的一曲崔键,沙哑狂野,震暴歌厅,被奖了个大果蓝,我则得意得嘎嘎嘎个没完。
什么时候,俺们拖家带口,也要赶个春运,回去过个年。: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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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儿按:儿时和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日子,什么时候回想起来,总是那么红红火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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