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竹听见小姜让他第二天去看小童,有些心虚。说谎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他不置可否,不答应,也没说自己不去。就是再把小姜抱了个满怀,把头埋在小姜小小的肩上,轻轻地耳语说:“我觉得好累。真的好累。”
像是在演戏,上场时慌,上了场就好了。
小姜推开他,黑黑的眸子里闪着疑惑的光芒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小小的手轻轻碰碰易竹的眼睛:“你看你,这么大个人了,走路那么不小心。”
小姜撂起他额前的头发:“时间过得好快。我们结婚都这么久了。”
小姜又抱紧他,紧紧地勒的他有些疼,轻声说话,像是说给他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:“我们都没想想,我们的将来是什么样的。我真的想仔细想想”。
易竹有些听不明白:“你怎么了?我们的将来很简单啊。就在这农村扎根了,买房子,置个后院,种花养草。再生两个娃娃。”
小姜呜呜咽咽哭起来:“是啊,是啊,生两个娃娃。”易竹用手搽搽小姜的泪,怎么都搽不干,他小心的说:“你是心疼你姐姐吧?会好的,会好起来的。大勇他是个好人。他又真心喜欢小童。你放心吧。不哭了,不哭了。”
长夜漫漫,俩人昏昏睡下,夜沉沉的,易竹一夜睡地前所未有的安稳无梦。第二天醒来,他都很惊讶,仿佛这一夜把所有的疲倦都补上了。放下了不该有的昔日恋情的担子,他觉得神清气爽。他信心满满:小童会好起来的,她和刘大勇会幸福的。
照常上班。中午,他给小姜打电话说,自己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,没空去看小童。小姜有些生气,说自己工作的地方在城西,往城东走,要花很多时间。易竹单位离小童家那么近,都这样偷懒找借口。易竹陪着小心,再三强调自己确实是没空。好说歹说安抚了老婆挂了电话。再给小童和大勇打电话,小童回答说自己很好,大勇听出是他,一把夺过电话,说让他不要再打电话来了。说完就把电话挂了,后来再没接过他的电话了。易竹觉得这样也好。
下了班,回家,他积极做饭。知道小姜又去小童家了,他安心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,等着老婆回家。
这一周,小姜忙忙碌碌的。早晨,从自己家里到城西去上班。下午,再从公司到城东去看小童。易竹看着老婆忙碌,咬紧了牙,就是不松口说自己代劳去看小童的话。还让小姜安心陪陪小童,他给她做好后勤工作: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。
小童仿佛大病了一场,刘大勇这些日子也是寸步不离她。还不失时机多次邀请她去见他的父母。小童最开始不愿意,后来竟然答应了大勇的邀请。MBA的功课很紧,她干脆决定少修两门课,留下两门金融方面的课程,对她来说相对容易些,就等两周后从中国回来好好补一补。
易竹听见这个消息,真是满心的欢喜,他觉得自己已经纠正了自己的错误,他能做回自己了。他觉得小童也做了正确的决定,去看未来的公婆了,这是个良好的开始。他的心在唱歌。工作做的更出色,家务干的更加卖力。他不是柳下惠,可是做错事,能改也是好同志,他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说:“咱易某人,就是好样的!”
日子又开始上了平静的轨道。
转眼就到了十一月,北风刮得刺骨,这个月,小姜仿佛不那么忙了。易竹很高兴,能回家就看见老婆。
这一天,易竹回家比平时稍为晚了些,回家发现小姜还没到家,却像是她回来过又走了。咖啡桌上有温热的茶,茶杯下有张纸条。上面是和小姜一样娟秀的字迹:
“我走了。我去S市M大读博士,一切我都安排好了,本来是明年一月去学校的。老板手上刚接了一个大的项目,他觉得我的背景很合适,让我早点去。
你不要着急。也不要来找我。
你和姐姐的事情,我都知道了。我知道你不会离婚,我想我们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来想想,我们该怎样过以后的日子。
如果你真爱我的姐姐,请你一定珍惜她。离婚的事情,我们可以过些日子再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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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儿按:千呼万唤始出来啊!
饼饼这次被我逼狠了,我建议她改个网名,或者杨白劳或者喜儿,大家觉得哪个比较好呢?:)
小姜果然走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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