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9 March 2009

随笔029-第二次我去看海-长发

海水是黄的,沙是黄的,太阳是黄的,一幅画,说不出。

躺在堤上,闭上眼,听着《一无所有》《我祈祷》。耳边蓝裙子在说:“下海去!”我笑到:“那黄黄的沙,那浅浅的海,下去有什么意思呢?”。我其实是怕,怕人的笑,怕海水的威力,怕那沙下的动物。身边无动静了。

“我祈祷,那没有痛苦的爱……”我的心在跟着唱。

太阳烘着我的肚、我的胸,热乎乎的,我却把脸藏在书下,我的脊背发冷,因为阳光照不到。

坐起来,身边少了两个人。我,一人,在堤上,独自坐着,“人呢?”。我的眼睛回答:在那里,两个少女,一蓝一白,两条裙子,一白一蓝,在海中飘曳,与那宽广的海相比,那样的单瘦;两个精灵,一步一拐走向那海的中央,那样的好笑。

我看见了那条船,汪洋中的一条船,她曾笑着对我说,我们到那船上去,“不可能,那是在海中”

她们近了,离那只船。海风突然地加大了,我的书、我的地图,通通被一只手抛向空中。

蓝裙子和白裙子滞住了,似乎敌不过那风

天阴了,铅色的天与黄色的海压在一块,大约敌不过那风

不,没有停,缓缓地、执着地一步步地接近了,有接近了

到了,她们在船上,那一白、一蓝的精灵出现在船上

我在堤上吼着:
“我曾经问个不休,你何时跟我走……“
咆哮着:
"我要给你我的追求,还有我的自由……”

远处,一蓝、一白下了船,弯着腰,似乎在拾贝

海,我去过两次,海水我一次也没下过,更不用说拾贝了。

二人分开了,一人走一边

怎么了,吵嘴了?

退潮了,一片泥与沙的滩展现在眼前

两双沾满泥与沙的脚走了上来

“我们用脚在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人,看见了吗?“

看不见,那海太阔

我却能想象,两个少女,一人一边,在海上写出一个人,一个大写的人,那是怎样一种乐趣呀。

海风在使劲吹

我二十岁了,一个男子汉
一个男子汉
不敢下海的男子汉

我要找回逝去的我
哪怕在大洋彼岸,我也要找回它
我要重新燃烧我的血
点燃那活性的火

第二次,我去看海

附:“我”不是我。我没有去看过海,一次也没有。但是他去过,去看海的“我”是他。他告诉我,他去看海了,第二次,说得那么激动又生动,于是我也去看海了。一种冲动,我写下了他,它并不全是我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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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按:这篇是老早的时候写的,那时候的我还从没看过海,而且非常向往去看海。现在的我,无数次看过海了,却至今仍然记得,第一次看到海时的激动,和第二天再看到时的平静,那对比鲜明得有些难以置信。大家还记得,那看海的第一次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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